Wednesday, June 20, 2012

Beijing HBM 2012 Minutes (6/10-14)


這是第二次來到北京。上次 (2010)年來到時,大部分活動有人招待;這次參加會議是可以有自由行的時間,所以第一天(星期日)便到了著名的故宮。從東單下車,約走了10餘分鐘,延著東長安街走,逐漸進到了天安門廣場。人雖多,公安也多,但也未阻止人們拍照,遊客也順其自由進入城樓內,端門,午門,太和殿....一直到後進的乾清宮,清朝後宮的名字一個個的出現在眼前,喚起的卻是記憶中小說裡的故事場景。走完故宮後,已經是近三個小時後了。再看看地圖,想要再去其他地方,腳卻已經快要起水泡的難過。只好吃了午餐,買一些記念品後,再逛一下附近的早早回來休息。

各式早午餐可以吃的選項極多,算是在這裡的最大收獲。所有著名的小吃大概都在趁著開會前後好好的遍嚐一遍。但吃得太多太雜,在最後一晚肚子終於受不了而一直抗議到回台灣後還過了二三天,肚子才算是重新接受了台灣的食物。看來消化與味覺也是非常 culture-specific 的。

星期一的主題是「how can brain imaging tell us about motor learning?」算是我比較不熟的(所以也比較值得瞭解)。介紹人,也是最後一位講者,Prof. Joern Diedrichsen (UCL) 提到,在認知神經科學的幾塊大領域裡,如知覺(視聽嗅痛覺等),認知(注意力、記憶、決策等)歷程外,另一塊也相當重要的便是視動(visual-motor)的發展與整合了。腦造影在這塊的貢獻也不少,但是結論卻非常的不一致:他認為部分原因是在於方法上,有的研究將學習與某些腦區的反應增加聯在一起;有些研究卻將反應的降低視為處理的較efficient. 所以在接下來的talks 裡,分別有人用 MVPA, structual connectivity, 與其他替代的方式提供另類的觀點。如第一位講者 Prof. Hartwig Sibner (Denmark) 就用 VBM 的方式比較不同熟練程度的鋼琴家其大腦motor cortex 的volume 變化;另外一個有趣的研究是利用MRI 看如果有發生動作失調 (focal hand dystonia) 的人左右手在學習轉換時的大腦體積消長。這讓我想到在大三時曾有骨折約一個月左右內。那段時間的右手無法運動(靠在繃帶裡),只能靠左手穿脫衣,吃飯,抹肥皂等,逐漸的,我發現到左手也愈來愈靈敏了,還能夠扣球哩! (但是不可能從此改靠左手攻擊的,畢竟起跳助跑等還有太多要學習的事物了)。第二位講者 Prof. Johansen-Berg (U Oxford) 從Neurochemistry 的角度,主要是從利用 MRS 的角度看 inhibitor GABA 在學習情境下的濃度變化 (一個未來NCKU也非常感興趣的議題)。第三位講者 Scott Grafton (UCSB) 使用 large-scale network dynamic 來看待motor learning, 提供了univariate GLM, or pairwise 的傳統分析無法看到的 global network 的訊息,這一塊的確是有點超越我的瞭解程度;最後,Joern 用"Motor learning: A change in neuronal representation, rather than in activation" 來看待之前的學習。雖然用的MVPA是屬於 Peelen 版的 t-value cross correlation,個人是覺得這些方面的implication 是值得好好的思索(雖然之前也有試跑過),如它對於之前的perceptual learning, 如Greeble training, 所帶來的其他可能的解釋。

星期二(5/12) 的早上Keynote 是由陳霖院士主講"topological representation: theory, evidence, and neuroimaging data"。Topological continuity 的概念以前在碩士班時就曾聽老師講過,但一直是到這裡再聽一次最新的研究成果,包括嬰兒發展上或腦造影的最新結果。對於已成為院士的陳教授來說,看到中國最新科研成就的快速發展,讓我想到前年與其吃飯時老夫婦的沒有架子,真的是感覺時光過得好快啊!

星期三的演講,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以前同事 Marius Peelen (目前在 Univ. of Trento, Rivereto, Italy) 的近期演講。繼2009的Nature paper 後,2011又繼續在PNAS followed up 一系列的研究,主要是看在自然的景物知覺 (scene perception)中,吾人的身體與景物敏感區(EBA與PPA, respectively)在人物或景物偵測時的動態反應。對於這一系列的研究,給合他的版本 MVPA 再加上新的 machine learning 的output,令人看到一個逐漸成型的新研究方向,令人印象深刻。在上週剛來本系訪問的日本東京科大Dr. Akama 教授,即將在下個月至 CIMeC 訪問,其也表達了與本系的合作意願。希望他的年底當NCKU的 fMRI facility 上線服務時的再度到訪,能夠再次的把不同的研究議題與可能的合作提上議程。

當天學生的poster 聽說得到了不錯的回應。除了一位大陸同學的詢問之外,也有外國人的感興趣提問。所問的幾個問題與建議(如增加樣本數目,提出預測的可能差異腦區,與進行可能差異腦區的空間評估等)也都是我們知悉,或正在進行的改進項目,所以會儘量在暑假完成並寫出。

與室友林老師在每晚的閑聊裡,也會提到目前 HBM會議現況所引發的感想:方法與技術的益受重視(目前與偏心理歷程的探討約為一半一半),從 columar structure in visual cortex by 7T scanner, MVPA vs. GLM 在提供角度上的差異,到 decoding vs. encoding 的方法演進,在在顯示了這些新的方法所激起的新討論。如聽到的一場從 MVPA 懷疑論者所舉出的,如果今天看到兩群不同的 clusters 皆可以對不同的 conditions 提供很好的 predictions,這兩群要如何判斷其重要性呢? 也如同目前的一位 Dr. Jimura 所提出的,MVPA vs. GLM 應該是提供互補的訊息,多種分析方法提供不同角度的看法,以更豐富目前腦造影資料的可能解釋。但其代價也就是導致目前心理學家的愈來愈需要跟數學,資工等領域專長更加的互動與合作。除此之外,對不同社會科學的議題宣導,也同樣會花上一定的時間。所以在這快速成長的領域裡,一直會有追不上的感覺是可以體會的到的。不過這也是所有前沿科學的現況吧!

除此之外,此次北京 host 這個會議,也表示他們從事腦科學研究的人力已經到達一個相當的規模(參與的中國研究人員人數之多,讓與會的人都大開眼界)。這也是對我們在台灣的相關研究者的一個有趣的訊息與契機(現在已經不能說警訊了,因為兩岸的合作與交流已經愈來愈頻繁)。對於日後兩岸的合作,可能會在一個值得正面鼓勵的情況下樂觀其成的推動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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